杂食,贵乱,毫无洁癖,认真你就输了

【安提哥努斯中心】天性

Summary:安提哥努斯无法忘记奔跑。

她对注定的毁灭微笑同系列,一篇姐姐角度,一篇小安角度。

~

有时候,安提哥努斯会疑惑,祂的姐姐为什么可以忘记自由地奔跑在大地上的喜悦。

 

祂摆动头颅,构成祂身上黑白双色的不对称礼服的灵之虫缩回体内,然后粗黑的毛发覆盖上祂全身。祂的脚掌悄然落在地上,小山一般庞大的身躯在移动的时候比风更为轻盈。祂缓步前进,速度越来越快,最后变为恣意的奔跑——祂的身上洒满了绯红的月光,祂的皮毛被夜风鼓起飘扬,祂追逐着无形的猎物,享受一如年幼时的,纯粹的快乐。

 

无论无面者的能力可以让祂变得多像人类,祂的骨子里仍然是噩梦魔狼,是天生的神话生物,祂的血管里流淌着不驯的血脉。祂那少得可怜的信徒的认知相比神话生物的天性脆弱不堪一击。有时候祂会疑惑,那只龟缩在夜之国的屏障后,任由小孩子拉扯祂的尾巴、骑在祂的身上的魔狼是谁。那不是祂,那不可能是祂。

 

祂的本性是攻击、是侵略,是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。狼的顺服永远只是蛰伏,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一刻狠狠咬碎撕裂他们的咽喉。狼无法也不会被驯服,它们要么饿死在铁笼里,要么自由地奔驰在大地上。

 

——克里奥帕特拉怎么可以忘记这一点?

 

祂们曾经一起奔跑在父亲弗雷格拉的神国,祂们曾经一起在毁灭魔狼陨落后穿过整片北大陆逃亡,即使在最胆战心惊的年代,祂们需要四处隐藏踪迹,祂们依然享有能够恣意奔跑的自由。但夜之国安逸的生活磨蚀了她的意志。祂可怜的姐姐从未意识到,‘天之母亲’包含的不止有敬畏,还有对母亲的孺慕。当祂们意识到的时候,她的心已经变得柔软,变得脆弱,她只会用深邃而哀伤的眼神注视迷雾后的夜幕,长久不语,却失去了当初毅然带着弟弟逃离倾覆的神国的决绝。

 

安提哥努斯甚至不需要动用占卜家的能力就能看清她的终局。

 

自囚于牢笼的不是狼,而是那些只会围绕在人类脚下呜呜打转的狗。宠物或许能得到主人心血来潮时的逗弄,但阿曼尼西斯不需要曾经的主神的女儿来提醒自己第二纪的过去。

 

等待她的只有死亡,区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。

 

而不幸地,对于天使来说,无尽的寿命让上千年在祂们眼中都像一瞬没有分别。

 

祂们曾经谈论锚对高序列非凡者的影响——祂,阿蒙,还有伯特利。当时祂们身后的宫殿被【门】的能力封锁,但红祭司的火焰还是从每一道现实和虚幻的缝隙探出。阿蒙打了个呵欠,亲切地提议祂们找个心理医生潜入集体潜意识大海,改变整个帝国人民的认知,看看能不能让图铎变得正常一点。

 

那一瞬间,安提哥努斯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可怜谁——是目前最顶尖的心理医生,阿蒙的亲哥哥亚当,还是宫殿内正发疯的血皇帝亚利斯塔.图铎。

 

“我不认为天生的神话生物有任何资格说这一点。”伯特利冷淡地扫视祂们,大部分是因为在干活的只有祂一个。

 

“那就让安来说——安?”

 

祂慢吞吞地将视线从远处收回,又隔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祂们的问题。

 

“锚?他们让我的脑子没那么吵了,”祂一下下甩着尾巴,想起夜之国的祥和安宁,想起孩子的小手划过祂丰沛毛发的触感——想起奔驰在月下时穿过祂的风,想起铺天盖地的秘偶军团在战场上将敌人撕碎后的宁静,“但他们让我变得不‘我’了。”


祂宁愿选择疯狂。

 

祂们都沉默下来。仍然活跃的诡秘之主——失去自我——是压在所有源堡途径非凡者头上的一座大山,谁也无法逃避。

 

“那你呢,阿蒙?”

 

“我?我不需要锚,也不需要扮演,”偷盗者途径的天使之王垂下手,搔了搔祂的耳朵,“偷盗者就是我的天性,我只需要做‘我’就好了。”

 

安提哥努斯同意这一点。

 

如果避免了疯狂,却失去了与生俱来的天性——祂还是祂吗?

 

祂只是疑惑,为什么祂的姐姐看不清这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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